◎ 吴小勇
我说，我会回来的
我出生于四川一个偏远的乡村
那个我称之为家，却很少
回去的地方，人们称之为故乡
但故乡，在何方？脚下延伸的路
已找不到归途，只存在于记忆中
存在于越来越少的记忆，伴随着
越来越少拥有这些记忆的人
冬日的火塘边，两个佝偻的老人
述说着灾荒年岁的往事。火光映红了
他们布满褶皱的脸；我们回忆起
就像他们——已不在人世——曾经的回忆
大地母亲
把大地称作母亲是多么容易
这些不肖的子孙一个个远离
像背弃一间破旧的石屋
我们曾在那里躲避风雨
如今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石屋已复垦成土
而在更多的地方
隆起一座座坟墓
那些离去的人，回来
回归母亲的怀抱
从出生到死亡的距离
我不懂得，离去
复又归来的旅途
这样的存在和意义
直到有一天
我看到了你的名字
一个不肖子孙
曾经远近闻名
（作者单位：重庆市忠县信访办公室）
